村上春樹迷倒很多人。很久前看過“挪威的森林”,沒有想象中的震撼,或許今天再看,我的感覺不同。“地下鐵”,過譽了,他只是一字不漏記錄沙林毒氣受害人或其家屬的話,沒有寫作技巧可言。這本書的意義,在於讓受害人或其家屬暢所欲言﹣﹣記者只會節錄其話一部份,故此不時有受訪者批評記者斷章取義。以我對日本文化粗淺的認識,公開個人的深心感受,日本人很少做,因此“地下鐵”不尋常。
所以,對朋友送的“東京奇譚集”,我沒有厚望,雖然我覺得村上春樹的文字,像日本的綠茶、煎茶,有一種冼練,味道卻有點怪怪的。然而,在這本不是大熱的書其中一個故事“天天移動的腎形石”,我第一次被村上春樹擊中。
「她的存在從他的生活中消失之後,淳平的心感覺到的疼痛比原來預想的劇烈得多。貴理惠留下的失落感搖晃著他。如果現在她在這裏該有多好﹣﹣他一天之中要這樣想好幾次。貴理惠的微笑、她出口的話語、相互摟抱時的肌膚感觸無不讓他懷念。」
在橋上走終於被她認出,一句嗨之後竟吐出故人的英文名字。她只碰過她一次,我們去泡茶。緣何五年不見後,在暮色蒼茫的橋上重遇劈頭第一句問到她。
回覆刪除這女子鬼見愁。
不存在的存在感更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