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6月5日星期四

下雨

一下雨,心情就變得低低的。
胡思亂想得更厲害。
朋友的電郵謂,一個人在外,容易感性,著我不要多愁善感。收到這電郵的時候,剛好是我䧟於最低谷。
起起跌跌。

2008年6月3日星期二

四月歐洲

天文台上周謂,周末天氣不好,星期五最多雨,但我們沒理會,去了威尼斯,嘗了晴天下的假期,昨日深夜回來。今天,下午起多雲,響雷,現在還下雨。一下雨,即刻涼了,像香港的秋天。

本地人說,中歐近阿爾卑斯山一帶,天氣常變難測,一夜之間,可以由三十多度的晴天變為下雨天,溫度驟跌十度。

四月的任性,到了五、六月才耍。

我應是很幸運的。由英國到德國到斯洛文尼亞,不同國家的歐洲人,都說歐洲的四月天氣多變,誰也說不準,這刻是晴天,下一刻是陰天,甚至冷得要命,所以德國的朋友著我要帶寒衣。德國朋友說,德國人說“April, April - der macht, was er will.”大意是,四月四月,他想怎樣就怎樣。

四月中才離開英國。三月底在Bradford老嘀咕:不是嘛,不是春天嗎,怎麼風吹來時,一張臉和一雙手仍是冰的?四月在倫敦,脖子仍要纏著頸巾。

四月十九日上午離開倫敦,天空更是灰灰的。雨,下得痛快的還好,最怕是拖拖拉拉。下午抵達柏林,天空卻是蔚藍色,是另一個世界。朋友說,柏林又冷又雨數星期,但我甫來,天氣就轉晴。事實上,我停留柏林的十一天,天天是晴天,我就在那時曬黑的,真是說來也不相信。其後到Leipzig,到埗那天下雨,自然有寒意,但翌日轉晴,Weimar更是無雲。五月一日到Dresden,同樣陽光普照。五月二日到布拉格,下雨,但其後兩天,天色轉佳,不時有陽光。我暗自得意:看,我去哪裹,都帶來好天氣。

一直對歐洲的春天有很多想象,尤其四月,峭寒未過,但春天輕拂大地,花兒開始抬頭,我就是期待滿目繽紛。終於能償心願,看見歐洲的春天,但想象往往跟現實不同,然而不能貪心啦,在英國看見色彩遠較香港多的鬱金香,不禁噢聲連連。

德國和捷克,則是大片大片黃色,一個去捷克教吉卜賽兒童英文的澳洲男子說,那是mustard seed。來不及問是否真的用來製mustard,他就下車了。

四月初還下雪的歐洲,一個多月回暖至三十度,惟晚上清涼,仍要添外套。鄉間民居沒有冷氣,不需冷氣,多舒服。

個多月前的哆嗦,是怎樣熬過來的?

2008年6月2日星期一

博+

吳靄儀把「M+」譯做「博+」,讀作「博加」,令我拍案叫絕,哈哈大笑。「M+」是「Museum+」的簡稱,意指將來位於西九的博物館,意念會跳出傳統藝術館,因此用「+」來標明無限種可能。「M+」有人讀「M加」(很怪),有人(包括我)念「M plus」。吳靄儀譯為「博+」,不僅原理與「Museum+」變為「M+」一致,都是取第一個字,而且不經意諷刺政府一下:政府很多時都是博議員通過撥款/加價......。這解讀,可能只是我這讀者太快的聯想,但誰說這不是實情呢?
香港很少人的中英文寫作俱佳,故陶傑/曹捷成為香港才子。女的,想來想去只有吳靄儀(希望只是我孤陋寡聞)。毛孟靜的英文固然好,中文文章也沒有多少英文文法,但不知怎地,讀來總覺得有陣洋味。吳的中文,卻蘊藉中文的優雅和矜持。她談生活情趣的小文,可見品味。如無記錯,她曾著書評金庸筆下的女子。倘若她不論政,報章找她寫生活隨筆,也是可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