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5月20日星期日

卡片界定身份

香港人叫卡片,其他地方的華人叫名片,都是同一種東西:列出你的姓名、職銜、所屬機構、聯絡資料。

「有沒有卡片留下?」去哪裏都要有卡片,沒有卡片,彷彿人就沒有身份,被拒於會場外,除非很有地位,無人不識;freelancer應最明白箇中滋味。

為什麼一個人受到多少尊重,取決於他的卡片和其上列出的職銜?

所以很多人有一張長長的卡片,寧願被人取笑,也要列出全部職銜,公私俱列。

星期天,一個人

本想今天出外看海,但下大雨,天氣清涼。窩在家,覺得世界少了喧囂;雖已踏進夏天,但忽地有初秋的味道,好應該靜靜咀嚼文字。

又想起去年十二月在愛丁堡。平日的下午,應該有很多活動的時段,那兒卻悄靜得可以,差點以為是假期,全部人出外度假。

在友人家投宿。窗前有張大枱,超懶的旅人坐在枱前,喝茶,對著報紙,腦裏卻是胡思亂想。不急於做個觀光的旅客,寧願像當地人一樣過活。

他們被遺忘

五月十七日,BBC網站有一則新聞:今天是其駐Gaza的記者Alan Johnston的生日。他在三月十二日失踪,相信被人擄走,至今音訊全無。

除了BBC網站長期有Alan Johnston的新聞,香港傳媒幾乎沒有報道。

很多外國傳媒是僱用當地記者做特約,但Alan Johnston是唯一長駐Gaza的記者。
http://news.bbc.co.uk/2/hi/middle_east/6664075.stm

二零零三年,二十四歲的Richard Wild,以freelance的身份去伊拉克採訪。他在劍僑大學畢業,前途可以很美好,但他偏選擇做記者,而且是戰地記者。他用私人的錢買攝錄機和衛星電話,滿懷壯志,但在巴格達不足兩周遇害。

在google搜尋他的資料,少。最詳盡是這個:

http://news.scotsman.com/topics.cfm?tid=920&id=738062003

還有Rory Peck,另一位殉職的戰地記者。

選擇做戰地記者,定有追求個人滿足感的原因,但一定也包含服務人類的高尚使命感,把戰爭的真相和人民的苦況告訴外面的人。有些是為了將其國家的不幸告訴全世界而做外國傳媒的特約記者--不愛國,不愛同胞,不會這樣做。

可是,他們一旦殉職,立即在我們的視線消失。要不是他們,我們不會在安全地帶讀到戰區的新聞。

他們有否問自己:值得嗎?

到頭來,只有他們的家人悲痛。

但願Alan Johnston只被囚禁。






上流社會的語言

威廉皇子與女朋友分手,英國傳媒指因女方家人沒有說上流社會的語言,不說How do you do?而是 How are you? 

想釣金龜的女孩子立即要緊記,日後要說How do you do?列舉例子多的英國報章,更應剪存下來,溫習溫習,畢竟香港最多只有禮儀課,沒有教授上流階層的用語。

然而,香港有地位的人不一定說話得體。好像馬力談六四,就用了「嗰(幾)條友」來形容逃離天安門的民運學生領袖;馬力是中文大學畢業生啊,是民建聯黨魁!他不是少數。很多商界領袖、公眾人物,私底下說話都會「大鑊」、「嗰條友」......,他們在外國和香港名校畢業,怎麼如此說話?不過,當奴的行政長官都用「玩大佢」來形容施政抱負,社會菁英說話如市井之徒,又有何出奇?

這時候,不得不懷念以前的港督,他們真的讀過書。